夏安回答完之后, 又不由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霍殷，你说会不会至强者研究的大道规则，都是二级或者以下的？”
夏安是根据至强者们给的法术资料，从中逆推出了这些法术共同的核心。
然后他追着这个核心，才找到的【消灭】符文。
也就是说，至强者们大概率也是接触到了【消灭】规则，才研发出那些个法术。
霍殷顺着夏安的思路：“这个不能确定？或许他们已经接触到一级真理符文，只是研究消灭归墟气息的时候，没有合适的一级真理符文而已？”
夏安紧盯着智脑屏幕，轻轻啃咬左手食指关节：“不。怎么说呢… 我感觉他们就是没有接触过一级真理符文。”
这是一种非常微秒的直觉与推理。
因为人只要知道了某些知识，他的思考逻辑就一定会体现出来。
就好像只要学过分数，那想要表达“一半的一半”这个概念，就会脱口而出“1/4”。
但是夏安分析至强者们给的法术资料，发现他们对一级真理符文，好像完全没有概念。
这些资料里的表达也非常累赘，很多地方在夏安看来，是完全可以用更高级更简洁的方法表达出来的。
但至强者没有。
因为他们根本不会！
霍殷听完夏安的分析，点头赞同：“你说得有道理。”
这么说来，安安对于真理符文的研究进度，应该是远超至强者的！
霍殷精神振奋，碧绿的眼眸温柔而坚定地注视着夏安。
他相信，安安一定是那个能够带领他们，度过这场量劫的人！
但霍殷没有将这个期望说出口。
他担心这些话说多了，会给夏安带来不必要的压力。
虽然夏安未必在意这些。
但霍殷总是这样无微不至地，为夏安想好一切。
夏安不知道霍殷又在想这些奇奇怪怪的。
他看着智脑屏幕上的数据，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
他推测出至强者的研究进度，可不是因为单纯的八卦。
而是他心中有些疑惑。
他之前在幻境中做的那跟命运相关的实验，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夏安一通分析之后，也隐约察觉到了命运的本质。
它是归墟气息的上位，是一个未来无限可能的集合体。
但同时，它又并不是真的意味着有无限种可能。
因为夏安发现，命运的纠缠只要一开始，就必然会导致接下来的某些事件发生。
也就是“因果”！
命运就像是无数的小珍珠，而“因果”就是一根线，将其中一部分小珍珠串起来，让命运在无数的种可能中，固定下来。
当然，真正的命运并不像串珍珠那么简单。
因为夏安现在能隐约发现，自己身上的命运和因果线太奇怪了！
他好像是一切因果的起点，又好像是一切因果的终点。
宇宙中所有的人与事，都从他开始，从他结束。
夏安十分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因果和命运，至强者才会那么多年都没办法接触到一级真理符文。
这么说虽然很中二。
但夏安现在隐约有一种：在那至高领域，只要他没有达到的层次，就会一直压着别人无法达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是其他人发现这一点，说不定会飘飘然，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但夏安可没这么中二，反而十分清醒理智地想要将这一切研究个清楚明白！
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夏安仔细回想自己这么多年平淡无奇的人生，好像确实有挺多疑点的。
他轻轻啃咬左手食指关节：“难道我跟创世神是亲戚？嘶，不会是祂儿子吧？”
霍殷：“……”
他听到夏安这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么中二的话，含笑着一把将夏安搂入怀中。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创世神会不会拆散我们？”
夏安眉头高挑：“那就让他去我解剖台上再死一次！”
霍殷听到这个回答，心中的那点不安瞬间消失。
不得不说，这次幻境之旅，其实霍殷的收获也非常巨大。
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会患得患失，害怕安安会离开自己。
但现在。
他跟36位至强者深入交流了一通之后，明白了宇宙有多大，明白了他们有多强大。
霍殷终于不再害怕了夏安离开自己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将来肯定有能力，永永远远跟夏安在一起！
就算是创世神，也不可能将他们分开！
夏安顺势靠在霍殷怀中，继续思索研究着。
又五分钟后。
随着天网持续不断孕育灵气作为燃料，全部灌入【消灭】符文当中。
真理符文照射下来的光束，就像是高能激光一样，速度极快地清理着神归森林中那粘稠恶心液体。
这短短十分钟时间。
神归森林里的归墟“湖”的深度，已经下降了一半！
要不了半个小时，就能将这些归墟气息彻底清理干净！
这让天道封印压力大减。
甚至五方仙帝都传讯过来，称天道的气息已经稳定住，没有再继续消减。
然而，这大好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