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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敢威胁我?”

    云怀垚惊诧不已,这人竟然敢威胁他!他是什么东西!敢威胁他!

    云怀垚眯起眼睛嘲讽道:“云怀瑾见着本公子,都得恭恭敬敬的喊本公子一声表哥。

    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云怀瑾的一条狗,也敢这样和本公子说话?”

    说罢便给两个随从使眼色,“给我砸了这铺子!叫他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

    哼,打不了人,他就砸铺子。衙门来了人又怎样?他可没动手打人。

    那两个随从听令上前,谁知沈二郎抬手一抓,两个准备打砸铺子的人,就被按住了。

    沈二郎之前在码头扛大包,后来每日也不落锻炼。穿上衣衫看起来有些文文弱弱的,但衣衫下遮盖的,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肌肉。

    两个随从被沈二郎这么按着,动都动不了,胳膊疼的龇牙咧嘴。

    铺子里的四个伙计也都围了上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家伙事,有扁担,有凳子,还有擀面杖。

    云怀垚本以为自己来了,那云怀瑾定是会恭敬的出来迎接才是。

    谁知道阎王还没见到,倒是被难缠的小鬼先给拦住了去路。

    云怀垚急性子归急性子,但也知道此时对方人多势众。他们铁了心不给脸面,自己真闹起来还真讨不着好。

    云怀垚权衡利弊后,还是带着两个随从气汹汹的走了。没办法,他这次来带来的人少,只能将这口恶气咽下。

    见云怀垚走了,沈二郎也没耽误时间,让伙计把铺子关了,他直接去了小院找云怀瑾。

    小院书房内。

    “你确定,他说是我的表哥?”云怀瑾确认道。

    沈二郎点头,“是的,那人是这么说的。”

    云怀瑾又道:“将对方的言行神态,再仔细说一遍。”

    沈二郎依言又重复一遍,云怀瑾心里也对这所谓的表哥来意,也有些猜测。

    云家的祖籍地就在江州府,大本营盘踞在永安县一带。但势力影响范围,涵盖整个江州府,实力不容小觑。

    之前因为丰水县偏远又穷,他们不关注也正常。现在随着江州府各大酒楼的定菜,定肉,加上货郎,各地商船,瑾初农庄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籍籍无名的小庄子。

    随着发展,瑾初农庄的名声也只会传的越来越广。

    云家人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云怀瑾心里也有准备。

    不论是雍京的云家还是江州府的云家,只要是对他没有什么威胁,他也不会主动去做什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可若是他们有不该有的想法,那也别怪他不留情面。

    “这人明日怕是还会去杂货铺,若是去了,你叫他去好味居见我。”

    云怀瑾的住所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多费点时间打探,迟早能打探出来。

    他怕这人找不到他,会去私塾里找云初,与其这样,还不如见一面。

    第二日,云怀垚一大早的就带着人去了杂货铺。他正准备今天搅了杂货铺的生意,逼着对方告诉他云怀瑾住哪。

    结果他还没动手呢,就听沈二郎说:“东家说会在好味居等你。”

    好味居永安县也有分店,云怀垚自然也是知道好味居的。

    他心知这人昨夜肯定是去和云怀瑾通风报信去了,听到云怀瑾在好味居等他,云怀垚冷笑一声。

    这云怀瑾看来还是怕他的,不然怎么可能在一座难求的好味居等他?

    云怀垚想到云怀瑾一大早的就在好味居等他,很满意对方的讨好。

    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沈二郎,“等着吧,你今日这掌柜算是做到头了。”

    他非得让云怀瑾将这人的掌柜给撤了不可,什么东西!敢和他叫板!

    好味居哪怕是早上,也坐了许多的人,外头也排起了队,十分的热闹。

    云怀垚径直走到门口,对伙计道:“云怀瑾约了我来。”

    伙计闻言立即将人引进了楼上的雅间,“云庄主,人来了。”

    将人带上雅间,伙计便退了出去。

    云怀垚打量起了眼前的人,这样壮实的哥儿,真丑,也不知是哪个下人想不开,要和云怀瑾这丑哥儿私通。

    哪怕是去小倌馆里找,也比云怀瑾要来的水灵柔软。

    而云怀瑾长得和男人有什么两样,也下得去嘴。

    云怀垚心里嫌弃一通,脸上的表情也懒得藏。云怀瑾打眼一看,心里也有数了,不必对这人客气。

    进去后,云怀垚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有些不悦,“大伯是没教过你如何待客吗?连先点菜都不会?等着我来呢?”

    说完见云怀瑾依旧坐着一动不动,心里又是一阵不满,“你屁股是粘在凳子上了吗?表哥来了都不知道起来迎接?”

    只打一个照面,云怀瑾又是被眼神嫌弃,又是被语言说教,给他都气笑了。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云怀瑾带着笑,声音温和,客客气气的。

    就是说话气人。

    “大伯就是这么教你的!”

    云怀垚皱着眉指着云怀瑾怒道:“你信不信我写信告诉大伯,让大伯也看看,你现在这目无尊卑的样子!”

    云怀瑾起身,直接打掉了云怀垚指着他的手,被人指着很烦,他语气中也透着不悦,“你几岁了?还写信告家长呢?你又能告什么?我打你还是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