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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一,去查查是谁。”

    善一一直隐匿在暗处,听到了谢宗慎的吩咐立马就查这件事了,果然没一会儿就从后院里专门给暗卫医诊的大夫那里打听到了消息。

    善一特意回了一趟院子,果不其然,善七在厨房里正忙活着,诱人的香气从狭小简陋的厨房里传出来。

    这小子,还有心思搁着做饭?

    “善七……”

    善一刚进来就看到了被温郧放在一边的小猫,它身上还有血液,但是眼睛已经睁开了,警惕的看着门口的善一。

    “善一?你怎么又回来了?没事做吗?”

    温郧用一个小碗盛着已经放凉一会儿的肉粥,放在小猫的面前,顺便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善七……这猫是从哪来的?”

    “后花园捡的。”

    “是不是有三个小厮?”

    “你怎么知道?”

    温郧颇为惊恐地看着善一,这人这么变态的嘛,不会是跟踪自己吧?

    “别那么看我,我可没闲心去跟踪你,是王爷让我来调查是谁把那三个小厮的命根子给断了。”

    温郧木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王爷回来那么个偏僻的小花园,还正好碰到了那三个小厮,这下完蛋了,现在可是古代,他也不了解王爷这个人,要是人家一个不痛快想要自己的命,那是给还是不给?

    “得了,你先在这待着吧,王爷只是让我调查,没说要罚你,最近老实点,别再整出什么岔子了。”

    善一嘱咐了几句,然后就赶紧回去复命去了。

    小猫吃了几口肉粥就饱了,趴在那里舔着爪子,然后就冲着温郧喵喵叫。

    “小东西,你可是害惨我了。”

    温郧收拾好厨房之后就将小猫抱回了自己房里,给它准备好水和吃的东西,他之后要去处理积累下来的任务了,虽然到了古代,温郧依旧是没逃掉九九六的生活。

    善一回到了谢宗慎的身边,恭敬地跪在他面前。

    “王爷,将小厮打伤的是善七,他只是看到那些人虐打幼猫才出手的。”

    谢宗慎脑海里没有关于善七的印象,善字的暗卫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吗?

    “善七?本王知道了。”

    谢宗慎站起身,玄色衣物的金色蟒纹在他走动时灵活灵现,他的身姿挺拔,若是放到京城中一定能迷倒不少京城的千金小姐。

    谢宗慎并没有追责,温郧带着小猫也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只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皇城派人来了,皇后诞辰,特意来邀请荣王进京一同庆贺,只是这邀请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

    皇上是谢宗慎的弟弟,无才无德,不喜忠谏,偏爱些油嘴滑舌的大臣,现在朝廷的风气一天比一天差,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才能不如谢宗慎,皇上才格外的提防着他,这两年派来刺杀的人一次比一次多。

    “王爷,该怎么回复?”

    谢宗慎看着明黄色的布帛,眸色暗沉,还能怎么办,这哪里是询问他的意见,都下旨了,他还能拒绝吗?

    “先去让府上的人准备好马车,皇城那边就正常给个回信就好了。”

    “遵命。”

    吩咐完事情,谢宗慎反手将明黄的圣旨放到了一边,把善一叫了出来。

    “这次人不要带的太多,挑四个人跟着就行了。”

    “王爷,善三和善四还未回到王府,是否要从下面的人中调一名上来。”

    按照常理,就算调也应该将善六带上,但是这次谢宗慎思量了片刻,给出的答案却令人有些意外。

    “把善七带上。”

    就这样,温郧这个从来都没有和王爷接触过的暗卫迎来了他的人生第一次贴身保护。

    ……

    【黄哥,你知不知道藏在王府里最大的卧底是什么身份啊?】

    【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

    黄哥叹气,这个世界跟上个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的男主不需要温郧过多的干预,但是后期的各路牛鬼蛇神也是折磨的男主角谢宗慎够呛,但是给他致命一击的是一直隐藏在王府的密探,也就是这个人导致了支柱崩塌。

    不用直面男主对温郧老说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王爷点名让自己跟着,他肯定不能拒绝。

    “喵喵——”

    小玳瑁的尾巴还没恢复,依旧包着纱布,大概是察觉到了温郧的情绪不太高,把自己的脑袋伸到温郧的手边,轻轻地蹭着。

    “小咪,明天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了,之后我就把你放到厨房的徐大娘那里,你一定要乖乖的哦!”

    【你说了它也听不懂,也没见你这么温柔跟我说过话。】

    【滚蛋。】

    小猫当然听不懂,只是绕着温郧转,找了一个好下脚的地方借力蹦到了他怀里踩奶。

    ……

    第二天一大早,王府里就开始忙活起来了,谢宗慎此成诸多风险,除了暗处保护的人,该带的护卫侍女是一个都没少,当然还要带上准备好的贺礼。

    暗卫只带了善字开头的四人和无字开头的一队,剩下的所有人留守封地防止意外。

    “王爷,人已经到齐了。”

    谢宗慎点了点头,视线无意间瞥见善一身后的一个人。

    那人带着面具,只能看到他低垂的双眼,明明陌生至极,可是谢宗慎还是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思考的越深,他的头痛就会越厉害。